察觉到苏清禾快醒了，向渠若无其事地把人放到自己背上，背着他往楼下走。
路过会客厅，一个瘦高身影出现在他视野当中。
男人穿着浅灰色大衣戴着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长相，似乎是在等人。
这个时间，公司会客厅的节能供热系统已经不运转了，男人不断搓手呼出热气。
向渠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也不在需要认识的名单之内，说了声“总经理已经下班了”就准备离开。
男人抬头看来，道了声谢，却在看清他背上的苏清禾时拧了下眉，几步上前，来到他身边。
“清禾？”
声音惊喜又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向渠一撩眼皮，稍微错身，挡住男人看向苏清禾的视线：“你好，哪位？”
男人这才把视线放到向渠身上，打量起这个对他似乎带着莫名敌意的年轻人。
确定自己甚至没有见过眼前的人，宁致远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你们苏总的小学同学，宁致远。”
小学同学会特意找到公司来等几个小时？
向渠不动声色地“嗯”了声：“苏总身体不舒服，有事还请明天预约过后再来。”
宁致远皱眉，声音担忧：“清禾生病了吗？”
向渠发现自己不仅不喜欢别人惦记苏清禾，也很不喜欢其他男人用这么熟稔的口吻喊苏清禾。
声音冷凝：“没有。”
“只是累坏了。”
宁致远没错过他话语里的深意，愣了愣，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逡巡。
他这才留意到向渠只穿了一件毛衣，而苏清禾身上的羽绒服显然属于另一个人。
宁致远垂在身后的手收紧：“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