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池塘边专注的盯着红彤彤的小金鱼,忽的听见噗通一声——

    循声望去时只有一个人影极快的从竹林里穿过。

    当时的林筠还不知有人落水,更不知落水的人是母亲。

    如今回想起来,那日的清晨冷得渗骨,池塘里的水冰得扎手。

    等她听见挣扎的水花声,再绕过池塘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母亲安静的浮在水面上,脸色惨白,一点生气儿都没了。

    林筠每日都要回想无数次那天的情景,她怨恨自己为何没早些发觉异常,为何只有五岁,为何脑筋迟钝,为何没救回母亲。

    也许她再努力一点,母亲就能好好的活着,如今的一切都会截然不同。

    马车的轱辘行驶在盛京平坦的街道上,林筠的脸色愈发惨白,她忽的拔出发髻上的簪子——

    毫无迟疑的朝手臂划去。

    青萝猛地张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扑到林筠身前,死死的抱住她:“姑娘,姑娘,姑娘......求求您别再折磨自个儿了,奴婢求求您了。”

    她不敢大声,马车外面有车夫,五姑娘的马车就在前面。

    林筠面容沉静的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方才令人心惊的一幕似与她无关。

    她慢慢的将发簪戴起来,轻松的松了口气,忽的勾起唇畔笑道:“傻丫头,不过是皮肉罢了。”

    青萝泪眼涟涟的看着她手臂上长长的一道血痕,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

    她忍着哭声,肩膀却耸个不停,从袖子里掏出药膏,哽咽道:“您忍着点,奴婢给您上药。”

    自从姑娘开始伤害自己,她们便随身带着药膏,这药膏是大夫人活着时研制的,止血镇痛的效果奇好。

    青萝看着手臂上大小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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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伤疤,心如刀绞般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