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累了一天,龚家宝起床的时候,闫暮已经离开了。

    他在客厅的桌子上捡到闫暮的小纸条,上面压着门钥匙。纸条上闫暮言简意赅的说自己去学校了,留钥匙给龚家宝做备用。

    龚家宝从桌子上捡起钥匙,想了想,把钥匙加进了他的钥匙扣里。龚家宝的钥匙扣里上钥匙不多,一个是他自己家的钥匙,一个是他课桌上的锁的钥匙,还有一个就是他的校园卡,三个东西紧紧地靠在一起,是龚家宝过去生活的缩影。

    如今他们有了新伙伴,一把新钥匙,是新生活的号角。

    龚家宝细致的洗漱了一遍,尤其是手臂。

    北京正是炎热夏季,太阳尽情施展自己的魅力,出于某种水土不服的原因,龚家宝被晒伤了。

    他穿着短袖,露出来的地方被晒得通红,不怎么痛,带着略微的麻。

    昨天发现的时候,龚家宝拿着水冲了一阵,然后敲闫暮门问他借清凉的药膏。

    闫暮直言自己没有,龚家宝失落的瘪瘪嘴,但没过几秒,他又笑开了。

    他带着微妙的炫耀说:“这是我第一次被晒伤,你看看。”

    龚家宝举着手臂往闫暮眼前凑,他本来白皙的皮肤被红色浸染,还有小痘子冒出来。

    铁石心肠如闫暮都生出某种可惜的情绪,但龚家宝却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

    娇生惯养的小家伙,晒点太阳都会被晒伤,下次要记得提醒他穿防晒衣。

    闫暮眼神温柔的看着抱着手臂炫耀,为这点小事新奇兴奋的龚家宝,心里的担心也散了。

    龚家宝在闫暮眼前炫耀过,还想找人继续炫耀。

    他不能和父母等亲戚长辈说这种事,只能找到自己游戏群里的孙子们炫耀。

    闫暮听到龚家宝和人语音的时候说道:“这种小伤还要涂药,过几天就自己好了。”闫暮笑着想:真是小孩子。

    龚家宝用冷水冲手臂,冷水带走了不适,他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对冰袖,昨日偷懒没戴,今天他不敢再放肆了。

    冰袖是黑色的,为了配合冰袖,他也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的运动衫,又戴了顶黑色帽子,他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冷酷脸pose,自恋得不行。

    龚家宝先去闫暮家楼下吃了北京样式的早餐,把油条泡在某个黏糊糊的“粥?”里,然后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