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告别以后，剩下的几天寒假，齐星扬便没再联系过柏书越。
只有一回，他陪潘莉买完菜回家时，刚巧也碰上了在院里的柏书越。
是潘莉先看到的柏书越，也主动打了声招呼，柏书越回应得很得体，回复完后将目光移向了齐星扬。
齐星扬本能地咧了个笑容，可惜不够自然，开口时声音都是虚的：“嗨。”
“……嗨？”柏书越学着他的样子，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真稀奇，齐星扬打招呼的方式又被他解锁了一种。
“我先回去写作业了。”无比讨厌的作业此刻成了万能借口，齐星扬抓起潘莉的手就往家里走，头也不回。
“你作业还剩多少没写啊。”
“一点点。”
“要不要和柏书越一起写。”
“不麻烦他了。”
……
柏书越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进了大院深处，声音逐渐远去，直至被关上的大门彻底隔离。
不过这段时间，齐星扬倒是和吴衷联系得挺频繁。一半聊作业，一半聊感情。
祝媛已经回到了城上，吴衷千方百计才把她约出来一回，好巧不巧，那天茹茹再次被托付给了他。
吴衷平日在外面拽得二五八万的，在家就是食物链底层的怂包一个。没辙，他只得不情不愿地把茹茹带去了约会现场。
可阴差阳错的，这一大一小两姑娘玩得还挺投机。全程茹茹一口一个“媛媛姐姐”，把她的倒霉叔叔抛到了脑后。至于祝媛，也开开心心地和茹茹满商场飞跑，眼神都没给吴衷一个。
吴衷只能默默跟在身后，任劳任怨地帮着拎包加结账。虽然没啥存在感，不过看到祝媛灿烂的笑脸，他居然莫名觉得挺幸福的。
吴衷这段经历是用苦兮兮的语气说出来的，但还是被齐星扬敏锐地察觉到了背后的炫耀。不过他现在倒也不会羡慕了，整个人处于一个无欲无求的状态，只知道机械地说着恭喜。
“那个，你和柏书越现在……”电话那头，吴衷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齐星扬在这头摇头晃脑地拖着长音答道，语气还挺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