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胡言。
“大胆林若山,我让跪下,居然还不下跪?难道竟然不把师傅放在眼里吗?如此不肖,藐视师长,我岂能容?”
胡言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林若山面前,指着林若山的脑门,劈头盖脸一通咒骂:“我教了十几年,把规矩丢到哪里去了?我让跪下,居然敢不跪,成何体统?满身酒气,令人作呕,罪加一等,立刻跪下,本师要代替林家列祖列宗,代替
过世的林老爷,好好教育。”
这一顿咆哮,如疯狗咬人,谁能不怕?
林若山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紧张到腿肚子抽筋。
燕七盯着胡言,见他如此强势,颐指气使,像是个蛮横霸道的屠夫,哪里有办法儒雅气度?
果然是故意针对林若山啊。
既然如此,那我绝不会给面子,今天就是的滑铁卢。
燕七立刻挡在林若山面前,道:“胡言先生别激动,唾沫星子四处翻飞有碍观瞻,辱没了读书人的斯文。”
胡言霸道惯了,哪里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人,居然敢指责他,冷笑着质问:“是谁,居然敢这么与我说话?”
燕七不卑不亢:“在下燕七,是大少爷的书童。”
“原来就是那个小书童。”
胡言盯着燕七看了好久,他已经风闻燕七的大名。
张和管家刚才和他通信的时候,也特意提到过此人。
许松华许举人永远不得再踏入林府一步,也是拜此人所赐。
燕七见惯了大世面,丝毫没有被胡言的气场吓住,对林若山道:“大少爷身份尊贵,先请坐。”
胡言看着燕七,忽然一声冷笑:“我在和林若山说话,哪里轮到小书童插嘴?”
燕七针锋相对:“我在和大少爷说话,哪里轮到匹夫插嘴?”
胡言大惊,怒吼:“我可是举人,敢骂我是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