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淡淡地竹香,让云猎猎蓦然想起了赵琰。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云猎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她左右打量房间,竹屋的墙上有几把弓箭,除此之外只挂着几件男子的衣服,有些眼熟。
“醒了就赶紧出来啊,大姑娘家地睡男人屋里算怎么回事?”门外的山匪很烦躁。
云猎猎刚一出门,一个不明物事便砸向她的额头,还好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烧饼?”
韩子怀嘴里也叼了一个,“赶紧吃,死人脸有消息了。”
云猎猎一听三两口塞进嘴里,忙问:“他还活着吗?咳咳咳……”
烧饼太干她吃的又急,果不其然地噎住了。
“吃那么快干什么,着急投胎啊!”韩子怀递给她个水囊。
云猎猎顺了两口清水,活了过来,“陆军师在哪?咱们去哪找他啊?”
韩子怀进屋拿了弓箭和箭筒,顺便打量了一番云猎猎的左脚,“废话那么多作甚,跟我走就是了。”
安子笑呵呵地上前将一捆绳索递给他,韩子怀抗上肩就往寨子外走。
云猎猎三两步跟上去,昨日昏昏沉沉的没看清,现在细看才知道这寨子搭建在一处崎岖的山腰上,背风背雨,易守难攻,地方选的极妙。
下山之后他们便施展轻功赶路,二人奔跃的姿势都一模一样,步履轻盈,身姿矫健。可云猎猎十年才学会的凌云步,韩子怀竟然三年就会了,这让云猎猎感到挫败。
难道她真是没有武学天赋吗?哎……
正唉声叹气地胡思乱想,前面的韩子怀突然顿住身形,向她打起军中手势,示意往右绕过去。
云猎猎往前眺望,林子里隐约有几个永安军的身影,陆洵还没找到,细作也没消息,还是避开他们为好。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二人在悬崖边停了下来。
“真在崖底啊?”日光这么强烈,能看清悬崖底下是一片沼泽荆棘。
“下面是鬼骨沼泽,一年四季寸草不生,昨晚有兄弟听见下面动静,你又说死人脸往北来了,我估计他可能被人扔下去了。”韩子怀将绳索绑在崖边的枯藤老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