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高中学霸云集，高一时除了宋晗稳居第一之外，后几十名一直厮杀激烈。宋晗曾经在老师办公室里听老师聊过一个叫祁之旸的人，据说他骨骼惊奇，理科能全拿满分，但文科成绩却是倒一的好苗子，超群的语数外和理科成绩被文科拖了分，排名一直不上不下地挂着，所有老师都在等这个传奇少年在选科之后迅速雄起。
宋晗原本想象不出祁之旸这正一的理科成绩和倒一的文科成绩是怎么组合的，现在看了他的政治试卷，终于有了具象化，也算是长了见识。
然而当下的境况是着实有点窒息，在祁之旸的瞪视之中，宋晗叹了声气，从包里抽出另一本书：“那我背历史。”
祁之旸啧了一声：“你就是故意的。”
宋晗想起他的短板是所有文科：“我做化学题。”
“算了。”祁之旸还算明事理，没道理把人逼成这样，“你爱干啥干啥吧。”
宋晗最后还是拿出了化学试卷。
好在尴尬没维持多久，祁姝很快就叫他们吃饭了，吃了晚饭后宋晗没多待，在祁姝“到饭点了记得上楼吃饭！”的提醒中，背着书包走下楼梯，片刻后楼下就传来了砰的关门声。
祁之旸正在收拾碗盘，见他妈走过来，淡淡地问道：“他一看就挺不乐意，你干嘛非要让他来？又不是所有学生都像童哥那样愿意和老师走得近，童哥那是特殊情况。”
“他看上去很不乐意吗？”祁姝反问。
祁之旸说，“这是我身为学生的直觉，而且我感觉宋晗比任何人都抗拒接近你。”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直觉，只是祁之旸知道宋晗在网上的所作所为后，不自觉地开始关注他的行为举止。
当祁姝在场的时候，宋晗永远低垂着眼睛，拒绝眼神交流——单单这一点就非常耐人寻味，因为祁之旸知道宋晗就算再怎么不耐烦，当和他说话时，他还是能保持非常良好的态度，用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看着对方，表现出真诚又虚伪的十足的尊重。
祁之旸不清楚这是不是他的错觉，但他感觉宋晗十分不对劲。
“你那只眼睛看出来的？”祁姝不服。
“不是看出来的，都说了是直觉。”
“那就不一定准。”
祁之旸无奈地看着他妈：“随你怎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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