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齐瑄大概是把他的话当作了玩笑，有些奇怪地笑道：“这话怎么说？”
齐瑄想要转过身来，但是章怀宁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开始鸵鸟行为，死扒着他不松手。
章怀宁用双臂搂着他的腰，如果他还能看得见，就能透过齐瑄的表情决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但他现在只能用力将对方搂在怀里，想要感受他都心跳，“阿瑄，答应我不要沉默好不好。”
齐瑄挣了两下，见他不肯放手就纵容地继续让他搂着，“好～到底是什么事，快说吧。”
“我不是原本的章怀宁，我是‘借尸还魂’。”
章怀宁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之后，怀里的人明显僵住了，他有些害怕，轻轻叫阿瑄的名字。
饶是齐瑄自认为见多识广，也被这消息震惊到迷惑，要是换做别人这么说他大概会觉得是在拿他开玩笑一脚踹过去，但章怀宁语气认真，实在是不像玩笑。
齐瑄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声音找回来，尽量语气平缓地道：“嗯，‘借尸还魂’，然后呢？”
“我本来的名字，也叫章怀宁。在原本的世界中出了车祸，醒过来之后就变成了锦刀门的章怀宁。”
“我的人生梦想本来是想要做一条咸鱼，对权势名利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除夕夜别院被毁，不得不隐藏身份逃亡。”
章怀宁的心脏砰砰狂跳，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让他觉得心脏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索性将自己从穿越到现在这近两年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他忐忑地等着齐瑄的回应，猜测他可能会震惊，可能会暴怒，可能……好吧，他倒是从来没见过齐瑄暴怒的样子。
他的双臂被齐瑄向外拉开，他顿时感到如坠冰窟，仿佛被判了死刑，用尽吃奶的力气抱着齐瑄，怕一松手他就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两人拉扯了半天，最终谁也没能拽过谁。
“……章怀宁，”齐瑄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你是想勒死我吗？”
“啊？……哦！”章怀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赶紧松开手臂。“阿瑄你还好吧？”
齐瑄终于得到空隙喘息，“行啊章怀宁，刚洞房完就想杀妻啊？”
突如其来的直球让章怀宁从脸红到脖子，“阿瑄你不是都挺正经的吗？”
他伸出去的手被齐瑄抓住，换了个角度让他重新把手臂搭在阿瑄腰上，听着对方调笑道：“那是你对我的本性了解得还不够啊。”
黑暗会让人没有安全感，重新接触到阿瑄的体温让他松了口气，“你刚刚的话，算是告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