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信听了这话,便吓了一跳。
二百两已经算是天价了。有了这些银子,便可以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这时,却见陈宁宁摇头说道:“还是太低了些,若是活当,我便应了。只是有一点,小许掌柜可得把这玉给我留好了。等我家周转过来,还要赎回去的。”
陈宁信听了这话,差点跌倒。
小许掌柜也是面色难看,再也笑不出来。只是他还是咬牙答应了。
“既然如此,姑娘随我进内堂写当票吧。这玉还需得老师傅再鉴定一下才好。”他说这话时,不止声音沉了几分,眼角也染上了几分阴狠。
陈宁宁顿时察觉不妙,也不再回话,拉着陈宁信便快步向门外走去。
这时,却听那小许掌柜突然冷声说道:“陈姑娘,你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王老爷记恨你兄长,设计他被夺了功名;又解了你父亲的职,又找地痞打断了他的腿;还让大夫骗光了你家银子。如今你陈家得罪了王老爷,已然退无可退。
我还不妨告诉你,王老爷已经在这城里放下话来,要活活治死你陈家,以报当日之仇。我许家再怎么说,也是潞城老字号,自然不愿意与他家同流合污。今日这玉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十两银子压在我这里死当,也算暂时解了你一家困境。
若不如此,你姐弟二人一旦踏出我这铺子,我便打发人去给王家递个信。我倒要看看,你姐弟俩能不能活着离开这潞城?”
陈宁信到底年纪还小,听了这话,立时便慌了神。他实在没想到,王家这般无法无天,害人都摆在明面上。
原来这城里有许人都知道了此事。甚至还为虎作伥,当了帮凶。只是不知道堂叔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些内情。
可恨,兄长疯了,父亲伤了,王家那边居然还不愿意罢手,非要活活治死他们。
陈宁信气得满口银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了那姓许的脸。
陈宁宁却拉着他,飞快地向外面奔去。
不止陈宁信,就连小许掌柜也没想到,这陈家姑娘竟是这般做派。
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是不愿意屈服?
只是,面对如此境况,她一个弱小女子,又能如何?
小许掌柜心下一狠,便对内堂伙计喊道。
“来人,有人盗了咱们店里的镇店之玉,你们还不给我把他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