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人,燕三姑娘有找!”
燕承天正在大堂接待刑部闵大人时,一衙役来报。他暂别闵大人到内堂,忽然堂内人扑通跪下。
“大伯,侄女对不起顺天府!”燕婉声泪俱下,惊得燕承天急忙关门。
“婉儿,此话何解?”
燕婉用力磕头,地板嗑嗑作响。燕承天喊她起来她不肯,不得不强行扶她起来——她的额头磕破血。
“有话好好说,别伤害自己的身体。”
“大伯,侄女对不起顺天府!”她泪眼婆娑,“他们绑架侄女的时候,逼侄女说出大伯在哪里办案。如果侄女不说,那群人就施……甚至宣扬侄女是他们的人……大伯,侄女知道错了!”
“岂有此理!这事怪不得你。”他骂归骂,可是思维依旧清晰。“不过婉儿回来的时候为何不说?可知道他们差点烧了半个顺天府?”
燕婉哭得更凶。“他们躲在屋顶监视侄女!如果侄女敢透露半句,他们下来掐死侄女……”
竟敢明目张胆!他捋着胡子飞转思绪,安慰燕婉几句便劝她回内宅。
紧接升堂,堂外挤满帮忙救火的老百姓,有些是听见吵杂出来看热闹。闵大人坐在边上听审,看着一个个稚气的少儿押上公堂。
他唏嘘万分,正是年纪小才目无王法。
堂外一片哗然,不敢置信纵火的是一群少儿,最大的看似十五岁而已,最小的八岁左右。“世风日下啊!年纪轻轻就烧官府!”
“养不教父之过,他们父母是谁?怎么教出一群狼虎之徒!”
强子睁着独眼瞪堂外。
“肃静!”惊堂木骤响,鸦雀无声。燕承天扫视每一张充斥仇恨的脸,视线落在强子鲜血淋漓的左眼一刻。
“通通报上名来!”
他们不肯开口,燕承天瞅闵大人。
瞅自己干嘛,他旁听而已,闵大人蹙眉喊用刑。
随即几名衙役手执木板来,闵大人对其中一个衙役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