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箭宋忠在川藏道上吃标客饭数十年,别人只知道宋忠神射,他却见过那把双手剑的凶悍。
当年捡条命,他再不去西南做生意,即便知道宋槐就是当年那个人,他也不敢去寻仇,但是冤家路窄,若让周家这小子平安回去,只会徒生变数。
邵澍手中长棍舞了一个旋风扫叶势收住,精赤的上身汗珠滚滚。
“二当家好枪棒!尊荣哥的麒麟棍比你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侯龙韬殷勤的递上手巾。
“你跟着大哥我管不着,来这边嘴巴得给我看牢。”
邵澍皱眉接手巾,把棍子递过去。
“是是,大哥教训的是。”
侯龙韬陪笑接过两头包铁的棍子,转身就怨恨的拉下脸,抖棍摆个旗鼓,硬梆梆的木棍没有丝毫弹性,踏马的烂玩意儿!
“大哥你这硬木棍不如咱北边的白蜡杆儿好使,若是越硬越好,弄条铁棍岂不是更妙?”
侯龙韬把棍子靠墙上,过来桌旁坐下,自个儿倒杯茶。
“二、大哥,这生意咱真不做了?我回去没法给大当、大哥交代啊。”
邵澍吹吹茶水,嫌烫放下杯子,叹口气。
“只管回去复命,我原本指望小川把制皂法子弄到手,结果你也见到,小川既然上船,铁定被灭口,这个李监生好手段,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大哥,江恩鹤肯定分润不少,咱还有机会啊,小娘养的坏咱好事,咱就拿他下手,恁多银子,大哥,我老眼红了。”
侯龙韬咽着口水抓挠胳肢窝。
“眼红有屁用,巡江营盘查恁严,走水路是障眼法,银子怕是当夜就转移一空,小钱这里不安全,估计官府还要来,后半夜就走,江恩鹤敢泼老子脏水,这个账早晚要给他算!”
邵澍咬牙切齿。
侯龙韬无话可说,喝口茶也被烫,吐着茶水骂娘。
“走前去张家庄上劫个皂匠总行吧,空手回去,我没法给大哥交代啊,皂方和摇钱树有啥区别,过了这个村哪还有这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