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问扑通跪下去,拉着施嫣衣摆示意她也跪下。
下跪?这两个字在施嫣的字典里可找不到。
她咬咬唇,眯着眼看马车上挂着的“浔”字标识,真是怕处有鬼。
在这个时空里,她与最不想见的人现在不过一帘之隔。
“喧哗什么?”马车里传来冰冷懒散的声音。
侍卫首领握着刀柄回到马车前禀报:“王爷,两个刁民拦道,说有急事禀报。”
“比掉脑袋还急。”马车里传出的声音又轻又淡,带着难以捉摸的杀意。
明明烈日当头,施嫣听的后背发凉。
在听到苏之问三个字时,施嫣恍然明白他身份,更清楚他不会坑自己,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十万火急。”苏之问说。
身着铠甲的侍卫首领侧目,似乎他们惹了什么马上会掉脑袋的可怕事儿。
施嫣看到自车帘里伸出一只手,那手手指修长,指节突兀,极白映着绛红帘布,醒目。
想到马上能看到浔王真面目,施嫣稍稍平复的心再次狂跳起来。
书里的浔王是疯批病美人,城府极深,看着病歪歪,却能微笑着拔刀杀人,温柔如情人般递毒酒,甚至亲手对仇人割顶注水银。
她蜷攥着手指咬嘴唇,告诫自己淡定,只是帘布上的手一直顿住不动。
“截道亲王,当杀。”浔王云淡风轻的把人命安排了。
什么?施嫣狐疑不安的朝车旁站着的铠甲侍卫首领看去,对方两眼望天,不接她投来的眼神。
这是哪来的律例,随意又狠毒,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眼看两个铠甲执刀者跨步上前,伸手要将两人拖走正法。
以浔王的身份和素来的疯劲,当街杀人,除了要洗洗地上血迹,不会有更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