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并没有设在殿宇之内,而是在玉清池旁的阁楼之中,时有微风拂过,周遭景色宜人,别有一番乐趣。
箫池鱼刚落座不久,就听内侍高喊:“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见礼。
惠明帝上座后,对着众人道:“今日端午佳节,也无外人在,都是一家人,不必守着规矩,莫要拘束了。”
宴席正式开始,乐声响起,舞姬也翩然而至。
箫池鱼细细观赏着,其实她也是会舞上几曲的,能看出来,这队舞姬比上回春日宴要精妙的多,想是江皇后怕在被人无端诟病了。
端淑长公主坐在太后身边,视线频频扫过来。
箫池鱼察觉到也懒得理会,装作看不见。
有宫婢盛来美酒,恭敬满盏,箫池鱼未见迟疑,痛快饮下。
端淑长公主见了这番情景,以为计谋得逞,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那杯酒中她命人放了痒药,只需片刻功夫便会奏效,届时在一众人前,箫池鱼抓耳挠腮,状若泼猴,端淑长公主只需想想便觉得十分解气。
极力按压住下心底的喜悦,端淑长公主眼巴巴等着。
谁知过了片刻,那头还是迟迟不见动静,端淑长公主以为药效失灵了,心里颇有些郁闷,她随手捞起桌前的酒杯泯了一小口。
结果腹中突然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袭来,且隐隐有下沉之势,有什么东西从身下溢出。
离端淑长公主最近的太后鼻尖传来一阵难闻的气味儿。
太后起先以为是身旁的侍婢坏了规矩,蹙着眉头正要发怒,忽然这股气味儿变得恶臭起来,她下意识循着来源看去,视线竟焦在端淑长公主身上。
端淑长公主心里一片麻木,仿佛被人喂了麻醉药,心里也乱糟糟的一片,她,她,怎么会这样?
太后虽年迈,眼睛却不瞎,端淑长公主今日穿了一身淡金织锦罗衣,下罩一件同色系的金丝曳地凤尾裙,这凤尾裙整体呈淡黄色,若有什么东西沾染上,显眼的很,是以太后一下子便看到端淑长公主身下湿濡变了色的衣裙。
座下的众人也闻到了异味,纷纷捂鼻皱眉。
“天哪,这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