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出来的？”顾晨问他。
“冰柜，温度。”蒋毅往旁走了几步，伸手随意地在玻璃柜侧面敲了两下，那里有一个温度显示器，显示着“-75摄氏度”。
蒋毅接着说道，“这种低温下一般放的都是病原体，疫苗，血清……”
“那为什么不是病原体和疫苗？”顾晨弯腰看向温度显示器，自言自语道，随即注意到蒋毅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立刻抬头看向对方，“别管我，你继续。”
“这里不是研究病毒的实验室，没有仪器，显微镜和生物警示牌。”蒋毅看向摊着文件和资料的桌面，“应该是用来分析储存数据的，所以我觉得不是病原体。”
“至于疫苗，灭活疫苗的贮存温度一般是2-8度，减毒疫苗是-30到-20度，当然取决于具体的种类。”蒋毅边说边随手翻起桌上的资料，“零下70度的话血清可以在这个温度下存放很久，所以我这么猜的，至于是不是要拿出来看了才知道。”
顾晨闻言绕着透明保险柜走了一圈，敲了敲玻璃，“怎么把它拿出来啊？”
“不急。”蒋毅斜坐在桌上，低头看着文件，“你现在拿出来它就是失去完美的低温储藏条件了，不如先搞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
说着他“哗啦”一下翻完了手中的资料，将那份文件隔空扔给顾晨，“Z实验，通往永生的计划吗？有意思。”
顾晨皱了下眉，接过文件，快速地翻了起来，翻着翻着他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左手将文件的一角攥的皱成一团。
半响，他抬起头，目光里充满了震惊地看向蒋毅，“这……这原本是用来攻克癌症的实验？”
蒋毅点了点头，“癌细胞，是正常细胞异变导致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常细胞的异变会越来越多，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也就成为了癌症，也就是说只要一个人活得够久，他将不可避免地患上癌症。”
“所以说在通往人类永生的道路上，攻克癌症是不可避免的。”蒋毅玩味地笑了，伸手指着顾晨手上的那份文件，“这个实验很有前瞻性不是吗？而且非常有想象力。”
“但是它显然失败了。”顾晨冷冷地说道，接着再次不可置信地翻起文件。
这个Z实验，它竟然，竟然将病毒植入人体，通过与癌细胞的结合达到……
就在这时，一道机械女声突然响起：
“主控制台已启动，经过查询，无权限，无权限…….”
顾晨暮地抬起头，蒋毅身边原本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一块巨大的半透明蓝色屏幕，屏幕上显示着“无查阅权限”几个大字。
“你干了什么？”顾晨问他。
蒋毅：“不知道，本来想看看那几台电脑的，不知道怎么触发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