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船的事万事具备,只差一个掌舵人。
谢兰若来找老薛头商量这事,他一副心思不在的样子,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压根没有听进去。
秦氏端茶上桌,见老薛头闷坐在那里不理人,出声喊了他道:“阿若和你商议要事,你倒是说话呀。”
“什么事?”老薛头端起茶水,被茶盏烫着了,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谢兰若再看不出来他有心事,就白混了这么多年,她看向秦氏,“师母,师父这是怎么了?”
秦氏见老薛头递了道眼神过来,她装作没看见,顺嘴提道,“那日你走后,李将军留下来喝酒,喝到最后俩人吵起架来,李将军还动手掀翻了整张桌子。”
“就你多事,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秦氏要不是见他近来睡不好,又藏着心事,早就和他对着干了,到底是忍下了这口气,在他的骂咧咧声中走了出去。
“他欺负你了?”
谢兰若不依不饶地看过去,那架势,随时准备操家伙上门,把人干趴下去。
老薛头没了往日里的粗蛮,整个人透着疲惫,说出的话句句都是担忧,“你有没有觉得李元绪不对劲?”
他从没见过那小子浑成那般模样,把心事藏着掖着,就是醉酒了也不说出来,才让人放心不下。
“那天他窝着火,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
谢兰若如何看不出他的担忧,“师父,回头我替你看着他,没事。”
有了这句话,老薛头宽心了许多,“你找我何事?”
“劫船的掌舵人迟迟地找不到人手,来问问你有什么主意。”
“就这事?”
老薛头不知为何得意了起来,“知道你师父从军之前是干什么的?”
谢兰若捧场道:“难不成是打渔的?”
“在三峡捞沉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