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证据?我便给你。”
滕月从袖中拿出信,“哗——”一声展开在他面前。
这次,滕咏思镇定无比的面色终于变了一瞬。
苍白的唇微张,眯起眼看信上的内容。
片刻,他闭了闭目,“原来是你。”
“是我什么?”
滕咏思捻起信的一角,“原来是你,将信中途劫走。还回来之前,还拓印了一份。”
“你怎么看出原信件中途被人动过?”滕月讶异。
“那信上,掺杂了别人的味道。”滕咏思随意将信拍在床上,淡淡道。
眸光浅淡的看向窗子,眉梢冷峭。
滕月有些看不懂他,信上说的如此绝情,不管别人的生死。
怎么如今,又单单对怜贵人的味道如此敏锐?没闻过很多遍,记不住的。
“你既然早知道这信被动过了,为何不去查?”
“查什么?查反而引起风波。此人若想告发我,早就拿着原信件去父皇面前了。
既然是拓印后原封不动还了回来,就证明此人不想戳穿我,且日后还有求于我。我安心在府上等着便是。”
他随意捻着掉在床上的一片草药,剑眉微挑看她,“瞧,三姐您这不就来了吗?”
好聪明的人,又极其镇定。滕月试探道:“你真不要孩子了?”
滕咏思眉眼冷峭的扫了眼她,凉凉道:“不关三姐的事。你说罢,来找我,有什么要求?”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三姐若没记错,十日前的早朝上,父皇钦点了你作为今年科考的监察官,是吗?”
“不错。”他眉眼一凝,“可这位置,昨日就不是我的了。那封皇祖母的懿旨,三姐也应该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