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迟晚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受到了攻击,好像一瞬间就不知道话该怎么说了。
陆临渊彻底抛弃了先前对于宁迟晚的称呼。
“晚晚,到今天为止,我们已经结婚一周了,对于我们之间关系的变化,你适应了吗?”陆临渊索性关掉了眼前满屏文字的电脑显示器,看向了窗外。
“我······”宁迟晚觉得自己隐隐约约知道陆临渊想要说什么了。
即便满身疲惫,陆临渊说话时的条例依然清晰:“心理对有机体具有适应的功用,指导有机体的行为与环境变化相调适,以保证有机体的生存,从生物进化论的观点出发,智慧的本质是适应。[1]”
“皮亚杰的发生认识论。”宁迟晚似乎终于能够顺利地讲出一句话来,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陆临渊话语中引用的心理学理论。
“嗯。”陆临渊略微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他随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喉结上下动了动,强势中带着无可匹敌的侵略性。
只是单纯的语音通话将这种力量减到了最轻,轻到只能让宁迟晚红了红脸而已。
宁迟晚猜测,陆临渊是想要问他有没有习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于是基于以上猜测,他认真而乖巧地答道:“我适应了。”
“那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一下?”陆临渊看向了天空之中的月亮,他自信的样子如同战场之上运筹帷幄的将军,步步为营,每一次的试探都小心谨慎又寸步不让。
“陆律师?”这是宁迟晚心底最喜欢的一个称呼。
但陆临渊的反应与他预料中的猜想一致。
“不行,太官方。”陆临渊拒绝的话语毫不留情。
如果徐泽成在场,他一定会忍不住吐槽,陆临渊本来就是一个很官方的人啊,他还想怎么样?
但宁迟晚听了只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转而又试探:“陆先生?”
“不行,太客气。”宁迟晚乖巧的样子惹得陆临渊眸色幽深了许多,他伸出手,看着柔和的月光洒在自己的手心,渐渐握紧了手心,“晚晚,跟着我念。”
“你应该称呼我——老公。”陆临渊的眼里透着些许恶趣味的笑意,神情却还是很严肃,不带有丝毫笑意。
“······”宁迟晚的身体僵硬地动了一下,生锈的秋千发出了“吱——嘎——”一声。
夜深人静的夜晚,和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就这样被这声刺耳而尖锐的声音刺破了,如同用尖针扎破了一个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