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渊刚想对宁迟晚说,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你,电话不和时宜地响了起来。
宁迟晚看着陆临渊接起电话,眼神渐渐变得狠厉,气场越发冰冷,似乎快要将原本就倒春寒的天气直接拖回寒冬腊月。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宁迟晚等陆临渊挂断了电话主动道。
“最近事情多,遇到不认识的人,直接拒绝,”陆临渊想了想,“我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这······也太夸张了吧,宁迟晚摇头:“我一直呆在学校里,哪里用得着保镖,我会注意的。”
“嗯。”陆临渊的神情很冷淡,转身离去时的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上了车后,他还是给保全公司打了电话,派人暗中保护宁迟晚。
宁迟晚则回到了猫咪书屋中。
易思远见宁迟晚回来,紧张的神情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迟晚可算回来了。”易思远想起刚才和陆夫人对峙时,自己显露出的身份,主动向宁迟晚解释,“我家爷爷辈从军,算是红三代,但是从父辈开始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除了不太好轻易得罪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真没有骗你的意思。”
“谁都有自己的隐私,思远不用担心。”宁迟晚笑着安抚道。
易思远面对宁迟晚的善意,心中有些愧疚,他初次和宁迟晚接触,确实是受了陆临渊的嘱托,当初她刚拿到a4纸大小,仿佛宁迟晚简历的个人资料,还没有见到宁迟晚时,她以为宁迟晚是一个怯懦的人。
但当她见到宁迟晚的第一面,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宁迟晚或许有时候会对自己不自信,但他的骨子里有和陆临渊一样的狠劲,只是被藏得极深,清冷的外表是他的保护色,温和有礼的待人处事之道是他早已习惯了的伪装,本质上他和陆临渊是一类人。
在和他长久的相处的过程中,她渐渐将这个总是让人不自觉心疼的青年当作了自己交心的挚友,现在她万分纠结,到底要不要向宁迟晚坦白陆临渊的委托。
坦白即是承认她的欺骗,而且陆临渊曾经告诫过她不要露馅,但······
“思远,怎么了?”易思远的表情很不对劲,宁迟晚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无意间说错什么话。
“没事。”易思远笑得勉强,最终还是继续隐瞒的心思站了上风,但她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叫她透不过气来。
夕阳的光晕多变而绚烂,猫咪书屋到了打烊的时候。
宁迟晚收拾东西,和易思远告别后,回到了寝室,寝室的地面较往日更干净些。
徐泽成这回没有直播,而是在写论文,他见宁迟晚回来了,支支吾吾地同宁迟晚道:“迟晚,你要是在学校里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千万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