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像有点晕。
秦思思皱着眉头数落她怎么可能没事，又一眼扫过沿路边排水滚动的篮球，捡回来，气势汹汹：“谁这么缺德啊，球砸到了不出面也不道歉吗！咱们就在这儿等着，我看他还要不要这球了！”
说完，她走到人行道上，隔着围栏网，质问聚在一起看热闹的男生。
苏慕善拍净校服上的灰尘，一手捏着断腿的眼镜，顺着望了过去。
近视的人对光源分外敏感，夕阳直白地射过来，在她眼前晕开两道橙黄色的身影，他们浑然被暖黄色的光芒凑在一起。
“思思，走吧。”
“怎么能走，还没蹲到人呢！”
“我还好，离上课还有点时间，我想去眼镜店看一眼。”
“不行！”
“我头没事儿，刚刚胳膊挡了一下。”
“那也不行，”秦思思叉腰，“眼镜也是那人弄坏的，怎么也得等肇事者来赔吧！”
苏慕善扶着额头，又改口：“……我头好像有点疼了。”
“真的？你不会脑震荡了吧？那……我先送你去医务室！”秦思思慌了，忙丢下球跑过来扶她。
苏慕善轻轻点头，幅度很小。
两个人刚转过身，背后传来一声少年的高喊：“哎，同学，等下！”
应声回头，只见一个高大的男生跑了过来，额角挂着大颗的汗珠，刹住脚步，徐徐喘着气，“同学，你没事吧？”
秦思思赫然认出他，隔壁班的许彦臣。
“你终于来了！还以为是谁做了亏心事不敢认！”但该骂还是骂，他长得好看又怎样？
苏慕善扯了下朋友，微微眯眼看清对面的人，有些眼熟，只道：“我人没事。”
“那你眼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