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愣，垂眸，看了眼手捏着的眼镜架。
薄暮有了重量，在她发顶铺上一层金色的纱。
许彦臣回神，“这样吧，我赔给你，我陪你去配眼镜。”
他露出个调解氛围的笑：“看你挺眼熟的，还没问你叫什么？”
看到许彦臣主动认错承担责任，一旁的秦思思松了口气，侧眸却见苏慕善双眼有些空。
她扯她袖子，小声提醒：“善善？”
“善善，跟他说赔钱啊……”
人流来来往往，就十米的距离之外。
她能大约看到，跟着悠悠走出球场的身影，他高大、劲瘦，穿着白T恤，但她看不清上面的图案，正如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狼狈的自己。
忽而，他身后追来一个少女。
一瞬间天长地远，耳畔空余行路人缥缈的讲话声、头顶的树叶沙沙、还有逆向而来的风。
秦思思：“善善？”
她终于堪堪回过神，“嗯？”
“许彦臣……找你赔钱。”
“……哦。”
苏慕善目光往面前男生脸上一扫，却见远处的那个身影一步一步在靠近。
不要，她不要直面他。
不想看到他和另一个女生走在一起。
胆怯像阴影笼罩着他，凌驾任何情绪之上。
苏慕善滚了滚喉咙，强迫自己看向许彦臣，“我叫苏慕善，20班的，晚自习下了来找我，我配完了把□□给你。”